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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9月, 2013的文章

無斷翻譯與感想【KOKIA:届きますよう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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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詞:KOKIA\作曲:KOKIA Dear my friend. 我寫了一封給天國的你的信。 一個人在那裡的日子,會不會孤單啊? 有沒有缺什麼東西呢? 有沒有想要什麼東西? 有沒有每天想我們一遍呢? 我們一起種的花,現在已經盛開了喔 你現在已經變成了風 包圍著我們的風。 你現在已經化成了光 引導著我們的光。 最後再問你一句,可以嗎? 從你那裡可以看見我們嗎? 你現在已經變成了風 包圍著我們的風。 這就是現在的我,想要告訴你的事。 Dear my friend. 就這樣傳達給你吧... From your friend. 又多了一首會聽著聽著就哭了的歌。 沒記錯的話,這是KOKIA寫給一個過世的朋友的歌。 這歌的和弦很簡單、和聲也不複雜,但聽的時候就是很有壓倒性、副歌出來的時候那和聲好像把前面拼命忍住的眼淚和悲傷一口氣決堤似地解放出來,但下一段歌詞又回到那種平靜,好像為了能繼續把信寫完而勉強忍住眼淚一樣。 我總是在想一些關於永別的課題,從以前到現在都是。如果我的好朋友走了,我要怎麼面對?如果我走了,我希望朋友們怎麼面對?類似這樣的問題。 我想自己終究不是個多麼討人喜歡的傢伙,所以如果我走了,也許有人會覺得很高興? 但另一方面,如果走的是我朋友,對我的打擊應該還是很大的。只是我未必會用很顯眼的方式表達出來。 一直以來,我都因為不太哭的關係,被母親當作是很薄情的人。我是嗎?或者是因為我很壓抑自己?或者是因為不懂得假裝?或者是因為不想用眼淚去加重其他人的負擔? 一直以來,我其實都在尋找讓自己流淚的方式。因為我曾經忘了怎麼哭、或者說忘記了怎麼用情緒去感受且回應這世界的一切。當我失去了對世界的感知,那其實便同死去無異;我不害怕生命的凋亡,但卻害怕切斷了與世界的連結。所以我一直想努力地找回自己、找回與世界共感的方法。 而眼淚,也是其中一條途徑吧,我這樣想著。

無斷翻譯與感想【鬼束ちひろ:Everyh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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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曲:鬼束ちひろ 因為拒絕夢醒而繼續被責備 而現在仍等著那班不會到站的列車 當某人想著「不能容許軟弱」的時候 整個世界就充斥著重疊的心跳 好像謊言一般 going on going on 到底要帶到何處呢? everyhome 如同微風一般... 動搖的樹木之聲 似乎也不能再依賴你了 所以也沒法相信這趟旅途的終點了 這些那些的身影、還有期望 為何都被黑夜給吞沒 如果趕過了那些逝去的景色 就能把雨水和花朵都帶上了吧 那麼就說些什麼吧,然後踏上旅途吧 並不是為了尋找可歸去的地方 going on going on 如果要確實地保護自己 everyhome 就得依靠只有那裡才有的力量 若總是在他人身邊就無法入睡的話 那就是某些用言語和理由都無法取代的東西... going on... everyhome... going on... 因為拒絕夢醒而繼續被責備 而現在仍等著那班不會到站的列車 這首歌對我來說,是鬼束的歌裡頭很難懂的一首。據說是描寫「家」的歌曲,但我以前都不太聽得懂,只知道欣賞她充滿震撼力的歌藝。 當然,鬼束的聲音還是很有壓倒性、很能打動人的。雖說她復出之後的聲音相較以往似乎多了一種狂氣。但我還是很喜歡她的聲音。 但這首歌,依照我自己的解讀的話,與其說是歌頌「家」,不如說是歌頌一個「場所」、一個「可以回去」的地方。 這裡我一定要說:「家」的意義是很抽象的。我不會隨便把一個可以住人的地方稱作家。能夠遮風避雨的地方很多,但只有「家」、才是讓人真的「想要回去」、「可以回去」的地方。 從以前到現在,我都常常用各種方式討論「家」的想像。家,不是房子、不是地點,是一個由「人」所構成、也只為了「成員」而存在的地方。因為那裡有著可以信賴的「家人」,所以是個可以歸去逃避風雨、可以閉戶專心養傷的地方。因為在「家」,所以可以卸下一切不需要的偽裝、所以可以不用忍受所有沒有必要忍受的事物、所以可以放心地放鬆安息、所以可以儲備再次打開門面對世界的勇氣。 只有那樣的地方才是家,也只有由那樣可信賴的家人所構成的地方,才可以稱為家。 那麼,我是否也是執迷於這樣對於家的想像、等待著那班總不到站的列車,而繼續微笑著面對著責難的傻子呢? 其實也沒有那麼複雜,我只是想找個可以安睡的地方。謹此而已。

無斷翻譯與感想【中島みゆき:孤独の肖像.1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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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曲:中島みゆき 並不是因為失去了你才悲傷 是因為再也沒法相信任何人了 反正誰都一樣 像是孤單地沈沒在海底 那麼誰都好 起碼對我說個謊 說個像樣的謊吧 「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的」 就算是夢話,也請你對我說吧 至少我會比較好睡 然後就能把真正的寂寞忘掉了 也許... 「反正愛情根本不存在」 如果能這樣想的話,就能看開了吧 反正一開始就沒有的東西 根本就無所謂獲得與失去 將那情感藏於心中 將那情感埋於心底 因為我受夠了那種悲哀 所以還是回到那片黑暗的混沌中吧 「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的」 就算是夢話,也請你對我說吧 至少我會比較好睡 然後就能把真正的寂寞忘掉了 也許... 但在我的心中,始終消不去、消不去啊! 在我的心底,總是抹不掉、抹不掉的啊! 在黑暗中 我伸手摸索出路 我要再一次 尋找真愛 感謝朋友提供的情報,說這首歌其實是「孤独の肖像」的原型,但寫出1st.之後中島卻覺得自己沒法唱,改寫為「孤独の肖像.」以後收錄在miss M這張專輯裡頭。但過了一段時間她又覺得自己可以完整地呈現1st.了,於是在「時代-Time Goes Around-」這張專輯裡頭又重新收錄了作為原始版的1st.。 姑且不論她自己對這首歌抱持著什麼樣的心情,就我自己的感覺來說,這首歌是個很獨特的存在。它的歌詞和編曲,呈現了一種很微妙的戲劇性。從一開頭,正如歌名「孤獨的肖像」一般,使用單獨樂器來進行伴奏,營造出踽踽獨行的孤獨感,然後從中島冰冷的歌聲進入第一段歌詞,配合著歌詞本身陰涼的印象,塑造出一種近乎自憐的絕望感。 接著進入副歌,伴奏和主音都突然激昂起來,表現出在失意之底的吶喊,像是懇求任何一點點溫情的施捨似的,卻陡然在最後一句的「也許...」這裡下降,再度轉回陰暗的印象。直到最後一段之前,這種模式都一再地重複。 但在最後結尾的部份,曲調卻重新振作了起來,而且保持和前面完全不同地、逐句比之前都更為明亮的氣氛,彷彿要從前頭已經自暴自棄的氣氛當中再起、並且不再用虛假的安慰與自憐麻痺自己一般,一面吶喊著自己心中對愛的渴望、一面握緊拳頭、鼓起勇氣,不怕再次因為追求真愛而遍體鱗傷。 我當初第一次聽見這首歌的時候,其實並沒有太深刻的感覺。反倒是在經歷過一些事情之後,對這首歌的歌詞與鋪排有了別的體悟。中島是個內涵極為深厚的歌手,所以她不論是唱悲歌或是振奮、正面的歌曲,都有其獨特的風味。然而我還是

【極短篇】脆皮燒肉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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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講個關於脆皮燒肉飯的故事,就是那種一盤80元、路邊隨便一家燒臘店都有賣的那種。 曾經有個男孩,他是個很普通的中學生、至少本來該是個很普通的中學生。他像一般的中學生一樣,想著要過很精彩的高中生活:讀自己喜歡的書、參加自己有興趣的社團、和志同道合的同學一起上下學甚至蹺課去逛街。 但是一切都變了,在那個夏天他的母親認為他不愛讀書,決定把他送去一間「據說」升學率很高的私立高中,於是他得要面對「起床就上課、回家就睡覺」這種沒有娛樂、沒有自我、只剩下成績的生活。她相信這樣對他最好,或者真正來說,對她自己最省事。 他沒有反抗、他還太小不懂得反抗。他逐漸習慣了,就像那些哭了也不會有人應的寶寶往後就再也不會哭一樣。他不再哭、不再憤怒,因為他必須活在一個除了成績以外什麼都沒有意義的地方。沒有人會為了他溫厚的性格、或者是他旺盛的求知慾而稱讚他,曾經為他帶來榮譽的一切,在這裡都粉碎了、變成要掃地出門的垃圾了。 他或許曾經哭過、曾經憤怒、曾經反抗,但那一切拒絕這結果的努力,都在她「我都是為你好!」的絕壁前變成無力的爪痕。他只好這樣活下去了,就這樣活下去吧。就這樣為了活著,捨棄了榮譽、捨棄了友誼、捨棄了夢想、捨棄了目的、捨棄了感情,最後連自我也捨棄吧。 他變成了一個空殼,一個考試機器。他最後殘存的一點點自我,在消亡前留給它一個指令:「活下來,並逃出去。」它忘記了一切,只記得要逃出去了,就這樣空洞地活了1032天。 它沒有朋友,在這裡朋友是個奢侈的、忌避的存在。上頭的人告訴它:「你身邊所有人都是你邁向大學的絆腳石,你前進的唯一方法就是絆倒它們、踹低它們、讓它們的血肉變成墊高你的礎石。」在這裡沒有人、沒有可稱為人的生物,只有大量名之為學生的「物件」,每個都只用各種數值來評價其性能。性能高者透過不斷地揀選來集中、目標是送它們進入名門大學,蓋上「◎◎高中榮譽出品」的標籤,變成榜單上一個閃亮的名字;性能低者就被名之為學校的巨大生產線所淘汰、所排斥、扔進名為「後段班」的錯誤容器裡,然後被上面的人所遺忘、所摒棄。它沒有被丟進錯誤容器裡,但也沒有辦法前進到可以被蓋上「榮譽出品」的優秀產品區的範圍。它就是個不上不下的螺絲釘,以上以下都不是。 那個深秋,他的一個朋友在走投無路的狀況下到了這學校,他提醒了它。偶爾,他會把它帶進那個錯誤容器,度過幾刻鐘不被監視的時光。上頭的人認為這是不對

無斷翻譯與感想【瀧本美織:ALONE~言葉もなく~】(FROM金曜ドラマ「美男です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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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想見你 一直都想更靠近你 你的側臉、你美麗的指尖 為什麼都變的那麼遙遠? 即使閉上雙眼、摀上雙耳 你害羞的笑容、還有那些溫暖的回憶 迄今也無法忘懷 既然要教我什麼是愛,為什麼又告別了? 在不斷流逝的時間裡音信全無 我彷彿就要心碎 既然說要給我愛,為什麼又消失了? 回首那些無法割捨的日子,我還在找答案... 清涼的早晨、窗邊的陽光 只是少了身邊的你 為什麼只剩下刺眼的陽光呢? 既然要教我什麼是愛,為什麼又告別了? 在不斷流逝的時間裡音信全無 我彷彿就要心碎 既然說要給我愛,為什麼又消失了? 回首那些無法割捨的日子,卻沒有任何答案... 這無法停止的愛戀,正無聲地在心中氾濫 唯有你才是我的企求、唯有你才是我的等待 仰望那廣闊的天空,就這樣泫然欲泣 即使沒有任何徵兆,就得這樣面對別離 我也無言地 想緊緊擁抱心愛的、給我愛的人啊... 即使閉上雙眼、摀上雙耳 你害羞的笑容、還有那些溫暖的回憶 永遠也無法忘懷 A.N.JELL:ALONE~言葉もなく~ 這是日本翻拍韓國「原來是美男」中的插曲,似乎有韓國原版?不管,因為日文版女主角是幸福鐵板燒的尾道ちゃん= 瀧本美織 ,光憑這點我就認定日本版比較好! 她真的是很可愛的小妹,不是像佐々木希那類真的很正的女生,而是那種「很有活力的鄰家小妹」的氣質,會讓人有「生活圈裡有這種人在真是太好了」的感覺。另外,她也是繼ともさかりえ以後,另一個在哭戲上打動我的女演員。 目前為止只有她們兩人的哭戲會讓我看得心都跟著揪起來了。特別的是她們兩人都有那種讓人感覺很自立、很堅強的氣質,所以在哭起來的時候才特別動人、特別讓人有「總該作些什麼」的心情。 我對她的演技非常看好。加油吧尾道ちゃん!將來要接更多更好看的戲來感動我們這些影迷喔!

無斷翻譯與感想【KOKIA:愛はこだまする】

作詞:KOKIA\作曲:KOKIA I love you… 如果就這麼說 I love you… 那就這麼唱... 我相信愛必然會有回應 I love you… 只是想這麼說 一路走來,我終於找到了向前邁進的機遇 那答案就是:只要守望著今天,明天總會到來 充斥於此大千世界  各種各樣的存在 若能彼此互相幫助  就可以稱之為一種未來了吧 如果有人不需要安慰人心的歌,那也沒關係 但是現在我的心,需要那呼喚愛的歌謠 I love you… 如果就這麼說 I love you… 那就這麼唱... I love you… I love you… I love you… I love you… 活下去吧… 如果就這麼說 活下去吧… 那就這麼唱... 不管是多麼讓人難以接受的現實 就挺起胸膛勇敢面對吧 I love you… (I love you…) I love you… (I love you…) I love you… (I love you…) I love you… I love you… I love you… I love you… I love you… KOKIA:愛はこだまする(2011年教会コンサート) 這是KOKIA收錄於新專輯「Where to go my love」的曲子,但其實早在2011年就已經發表,只是現在才收錄CD版本。這首歌是KOKIA的另一首宣慰曲,她想給那些遭受了未曾遇過的大慘事和考慮自裁的人一些活下去的勇氣,所以這首歌最重要的意念就是「希望你勇敢活下去」。 昨晚我一面讀著她的BLOG,想著她在新專輯完工前製作人男友病逝的大慘事。那絕對是很難過的吧,她在BLOG上說壓好的唱片sample已經寄到公司,但全公司上下只有她一個人一次都沒有開來聽過。因為害怕啊,一旦放進機器裡播了,那些在製作過程的苦樂、那些和他一起努力過來的記憶,就會跟著音符一點一滴地被喚醒、讓人完全無處可逃呢,這不是很可怕嗎? 但是,愛、一定會有所回應的。KOKIA說過,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上帝會在這出道15週年的時候給她預備了這樣的舞台,不過為了所有支持她的歌迷、為了一路走來所有為了名為「KOKIA」的音樂而付出的幕後人員,還有為了「KOKIA」付出了一切甚至生命的他,如果就這樣放棄了音樂與表演

無斷翻譯與感想【KOKIA:私にできるこ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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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天各一方,我也依然想著你 如果我的心情能傳達給你就好了 雖然只是偶然交會的人生 但有沒有我能為你做的事呢? 總是會有某人的話語支持著我們 溫柔的鼓勵,也總是能深入我們的心靈 所以,我現在要送你這些話 即使現在什麼都做不到,你也絕不是孤獨一人 在這艱苦的時期,就高唱這首歌吧 希望你再努力一下吧,希望你能越過目前的困境 希望我的心情能傳達給你,這就是我現在做到的事 到底什麼樣的鼓勵 才能確實傳達給你呢? 不斷思量的過程裡,光陰就這樣流逝了 那時支持著我的,就是你當時說過的話 所以溫柔的鼓勵,也一定能深入你心吧 所以,我現在要送你這些話 即使現在什麼都做不到,你也絕不是孤獨一人 在這艱苦的時期,就不分彼此地互相幫助吧 希望你再努力一下吧,希望你能越過目前的困境 希望我的心情能傳達給你,這就是我現在做到的事 越是困難的時期,越是要彼此互相幫助 所以我現在要為你歌唱,這就是現在我能做到的事。 這是一首我偶爾會聽到落淚的歌,雖然這是一首歌詞很正面的曲子。這首歌背後有個小故事:在2007年,日本發生了最大震度6.8的新潟県中越沖地震。當時重災區的柏崎市,有一位歌迷寫了e-mail給東京的KOKIA,希望她能慰問災區陷入絕望的災民們。收到信的KOKIA,左思右想著有沒有什麼能為災民做的事情。於是在短短2小時內,她抱著寫回信的心情寫下了這首「我能做到的事」,並寄回給柏崎市的廣播電台,讓這首歌靜靜地鼓勵著災民。 其實不論受災與否,人總是必須互相幫助、互相鼓勵才能活下去的渺小存在。我也希望自己能成為能夠鼓勵別人、幫助別人的人。

無斷翻譯與感想【岡本真夜:TOMORR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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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岡本真夜、真名杏樹\曲:岡本真夜 細數流過的眼淚,就會變得更加堅強 就像突破柏油路綻放的野花 不要去害怕眼前的任何事物 為了你,明天一定會來的 突然說想見個面 這麼晚了,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雖然有些慌張又不改色地開著玩笑 但沒想到你的笑容卻這麼悲傷 在大樓頂上,你看那月光普照 即使得把你放不下的回憶、還有自尊統統扔掉 也一定還會有好事發生的啦 細數流過的眼淚,就會變得更加堅強 就像突破柏油路綻放的野花 不要去害怕眼前的任何事物 為了你,明天一定會來到的 在那些幾乎快忘記的季節裡 也有好多這樣那樣的事情呢 就這樣陪你走著 也能感覺到那股悲傷的氣息 雖然平常都會依賴著那些東西 但還是把那些名為夢想的行李也扔了吧 要哭就哭出來吧,我也會陪著你的 就別擺什麼架子了,痛快地哭吧 細數流過的眼淚,就會變得更加堅強 就像被風吹拂的野花 就這樣相信你自己就好 不論發生什麼,明天一定會來的 這首歌搞不好是岡本的歌裡頭最為台灣人熟悉的曲子,但其實是她的出道曲呢。在這裡寫一下WIKI上頭岡本關於這首歌的一些簡歷。岡本她在高一的時候因為聽到Dreams Come True的主唱吉田美和的歌,秘密地嚮往起歌手的生活。高中畢業後,毅然決定告別反對她藝能之路的祖父母,前往東京尋求出道的機會,這首[Tomorrow]就是當時18歲的岡本,在東經過著困苦的打工生活的時候寫的。當時她的事務所給她下了「寫出一百首歌就讓你出道」的條件,可岡本在那時一無音樂相關知識、二也沒有樂器,就憑著隨身聽和答錄機,把自己隨口想到的曲子給錄下來,開始了她的歌手之路。最後她僅僅做了40曲就獲得了出道機會。根據她出道專輯的製作人的說法:「在這40曲之中,有些歌是現役的音樂人也未必能達到的水準。」 其實我翻譯這首歌,只是想給自己一些勇氣吧。回過來說,岡本的曲子也常常是想要給聽眾一些鼓勵、一些快樂的歌呢。或許是因為她在出道前的苦日子的關係?總覺得她是把那些苦樂的回憶都透過歌曲來傳達、來分享的人呢。謝謝你,岡本大姐。也謝謝所有曾經、或者企圖給我一些勇氣支持我的朋友。

無斷翻譯與感想【Kalafina:Symphon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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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詞\作曲:梶浦由記 一直以來聽著自古流傳的故事 如今你也加入了僅限此刻的合唱 這時光之交響曲... 在心中躍動著如絢麗煙火般燦爛的憧憬 跟隨著那迷惑與踟躕的引導前進 在東風中回望昨日的美景 握住時間的手,前往現在還看不清的明日 現在,在這明亮音樂世界的彼岸 你的生命正演奏著愛之樂章 手持一盞微弱的青燈前行 終會走到黎明普照大地的一刻 那寧靜的鐘聲,歡送著夢想 前往那看不到盡頭的地平線 現在,那清朗的音樂直達天頂 演奏著我們所深信的愛 人們的思念,化作飛花翩然凋落堆積 將我們的世界用愛來填滿... 仔細聆聽吧,屬於你的曲調 這首歌是NHK的「歷史普及節目」【歷史秘話Historia】的片尾曲,由Kalafina這個三人女子團體所演唱。三人的聲音搭配地非常的好,讓整首歌有如一個極短篇的音樂劇一樣、配合華麗的編曲展現了壯闊而豐沛的演出,全長近6分鐘的曲子卻有如河水一般輕快地讓人不覺得有那麼長。搭配歷史秘話的片尾給人餘韻繚繞不絕的風味。剛好節目到此時,是在交代本集主角們的後話與對現代的影響,剛好也回應了歌詞第一段的「如今你也加入了僅限此刻的合唱」,提醒觀眾我們不只在觀看歷史人物,而我們自己也受他們的影響,成為歷史長河的一滴水。 回過頭來談一件小事:為甚麼我當初會讀歷史? 其實我也知道、到現在也還是很清楚,以我自身的資材,要賺錢的話學語言遠比學歷史、學國關更有用,但我得說歷史這東西非常有誘惑力,至少對我來說如此。為甚麼呢?歷史就是「堆積」,它是人們回憶的積累,是一張以時間為綱、事件為緯織成的巨網,而我們就是生於這張網、卻又遲早歸於這張網。如果你想要窺探過去,沒有比爬梳歷史更好的道路了。 而我是個以觀察人類為樂的人。正確地說,就像我當初上世界現代史的時候寫的,「我想看看人性在各種極端的狀態下會扭曲成什麼樣子。」人類是很可愛、很古怪、但又很有趣的生物呢,在各種極端的情況之下,有的人會選擇墮落為鬼,也有人選擇行菩薩道。但不論為惡鬼、為畜生、為天人、為菩薩,都只是大梵周天、六道輪迴的一面,其實亦無所為善惡可言。而在流轉的世道之中,能始終貫徹自己之道的人,不論其道正邪與否,不覺得其堅持本身便值得頂禮嗎?然而我卻很難得在這長河中看見真正一以貫之之人。 而我為何研究戰爭、研究恐怖主義呢?其實也是一樣,人類創

無斷翻譯與感想【岡本真夜:この星空の彼方】

詞、曲:岡本真夜 即使是現在,偶爾回首 也覺得你依然在我身邊 雖然季節匆匆行過,我卻還停步在此 鐵道旁的櫻花,眼看著就快開了呢 但你卻等不到春天 就消失在夜空的彼方 在病房裡的最後一晚 你說「我們一起去賞花吧。」 神啊,他和我約好了呢 拜託祢,把他還給我吧... 只要稍稍想起了你 悲傷就還是怎麼都放不下 仰望星空,我已不知如何是好 現在我已經笑不出來了,對不起 現在的我  只想哭泣 好想... 再見你啊... 只要一拿起那封信 就會想起了你 在紅色的卡片上寫著「生日快樂」 真是讓人高興呢 在一起的時間雖然很短 但卻永遠無法忘記 那再也無法碰觸的容顏 那雙唇、那手指 還有那笑容... 「即使輪迴轉生,我們也一定會再見」 如果能這樣想就好了。 我實在說不出再見 因為你還活在這裡、在我的心裡... 雖然鬱積的悲傷,怎麼還是揮之不去 但還是得向前進吧 你也是在這星空的彼岸守望著我吧 現在我已經笑不出來了,對不起 現在的我  就快哭了 我愛你... この星空の彼方 on Youtube 這是某日在youtube上頭閒逛找到的催淚歌。 岡本真夜是個很有趣的歌手,雖然平常她都是寫一些氣氛比較正面、比較陽光的歌曲(例如幾乎人人都耳熟能詳的「Tomorrow」),但也有像這樣悲哀的歌曲。不過這首歌的寫作也有其經緯。 岡本是個很容易感動、也很容易對別人的情緒產生共鳴的歌手,也許這就是創作人所必須具備的特質?故事是這樣的:有一天,岡本同日內收到了兩封女歌迷的來信,而且很不巧的都是慘事:年齡不同的兩位女歌迷,她們的男友和丈夫都因病踏上了前往天家的旅途。面對這兩樁慘事,岡本想著:有沒有我能為她們做的事呢?左思右想的結論,還事決定代替她們、把她們對深愛之人的感情凝縮,用歌曲永遠保留起來,作為她們愛的證明吧。於是,就誕生了這首歌,而且裡面的情節,就是取自那兩封哀切的歌迷來信,以及兩封信共通的意念:「神啊,拜託祢,把他還給我吧...。」 更重要的是,她想藉由這首歌,讓她們、以及那些想哭卻不能哭、不敢哭的人,能夠痛痛快快地把眼淚流出來,這樣就可以獲得一些前進的勇氣了吧?岡本這樣想著,但寫好了之後卻又回頭想到:這樣會不會讓她們更難過啊?抱著忐忑的心情發售了單曲,卻意外地接到歌迷的回音,覺得在聽

無斷翻譯與感想【KOKIA:命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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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想說的事情,就用這首歌來傳達 最適合我的最後的答案 看來也只有所謂的自尊了 想留在歌曲中的意念,此刻就在這裡 而歌曲中唯一能守護的,就只有「真實」 對於以生命來愛音樂的我而言 如果有什麼是我能做的 就只有用全心全靈來歌唱了吧 那些用心生活的人們 那充滿了愛的身影 不禁深深打動了我 雖然有時我也會被些單純的小事給難住 但我已下定決心,再也不要欺騙自己 當我被逼到無路可退、進退維谷的時候 我決定為了綻放最適合我的光芒 勇敢地向前邁進 所謂的幸福,就是能夠毫不虛偽地活著 雖然對許多人來說只是一件小事 但對此刻的我而言,那就是生命的光輝 那努力生存的英姿,已經說明了一切... 不論是多麼艱苦漫長的旅程 只要勇於面對,就會綻放出美麗的光輝 就算被說成有勇無謀也無所謂 我會用盡全力、不帶一絲虛偽地活著 雖然對許多人來說只是一件小事 但對此刻的我而言,那就是生命的光輝 用自己的雙腳,勇敢地踏出嶄新的一步吧! KOKIA的這首歌,被選作大阪市紅十字會的募款宣傳用曲,還拍了專屬的MV。 對不起我好像低潮得太久了? 不管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是自己的心吧? 如果連自己的堅持、自己的夢想都忘記了,那豈不是雖生猶死嗎? 我想,如果我終究能夠為人所注意、讓人願意靠近我、依賴我的話,也許是因為某些讓人無法割捨的特質吧,如果有的話。 那麼,只有堅持著自己生命的光輝活下去了,即使它現在只是白晝中微不足道的一盞青燈,但我會讓它成為在最深邃最絕望的黑夜中也不會輕易熄滅的長明。---不只是為我自己,也為了所有過去、現在與未來會需要這盞燈火的人。

無斷翻譯與感想【中森明菜:二人靜~天河傳說殺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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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松本隆\曲:關口誠人 (一定是因為  愛得太深了...) 匆匆凋落的花瓣  飄零於時光的背影 輕輕撫慰的指尖  同時伴隨著道別 應該是因為愛得太深  才會想痛下殺手吧... 那就擁抱著永遠、共枕長眠吧 讓我看見如泡沫般  脆弱又美麗的夢境吧 那不安份的夜櫻啊... 宛若脫下薄命蜉蝣之羽衣 我也想活得凜然難犯 應該是因為太過悲傷 才會如此焦慮不安吧... 若枕著弦月入眠 或許魂魄也會如鳳凰般重生 有如銀河中的星火... 應該是因為愛得太深 才會想痛下殺手吧... 那就委身於宿命長眠吧 懷抱那冷透的掌心 讓它取暖吧... 那就擁抱著永遠、共枕長眠吧 讓我看見如泡沫般 脆弱又美麗的夢境吧... 這首是電影「天河傳說殺人事件」的主題曲,但有趣的是中森的版本僅用於該片的宣傳廣告,正片使用的還是原作曲者關口自唱的版本。兩版本都聽過之後,我覺得還是中森的版本比較好。畢竟看歌詞的詞意,應該是描寫情殺者心情的歌曲,而中森哀婉而低沉的嗓音,似乎是把這首歌給詮釋得更淋漓盡致、更為哀切了。 以我個人的美學而言,唱歌不只是唱得合拍、音準有到就好,更重要的是把歌曲中的情緒給表現出來,所以歌手其實也是一種「演員」,用自己的聲音來演出各式各樣的情緒。以前我在學習唱宗教音樂的時候,也常常一面練習一面假想自己得見赫赫神恩的情景,試圖揣摩朝聖者在旅途的盡頭看見天堂的吉光片羽的心情。 同樣的道理,如果唱一首哀歌,就要把自己悲傷的心情合於曲調之中,讓聽眾感覺到作曲者與歌手流洩出的哀婉。同樣是哀歌,其悲傷的情緒也有強弱、奔放與內斂的差別。以這首二人靜為例,歌詞都已經出現痛下殺手的意向,那麼應該配合稍快節奏的曲調唱得激昂些嗎?否,我反倒覺得中森用她低沈的嗓音,呈現出一種痛苦的沈靜。是的,就是因為愛得太深,所以才不想失去;正因為不想失去,所以用最激烈的方式讓彼此再也無法分開。然而並不是憑一時的血氣之忿,而是很冷靜地、很沈著地,編織一張足夠將彼此都綑縛窒息、但在收緊前又無聲無息的網。 不管中森用什麼方式唱這首歌,我都能感覺到她多麼努力地詮釋與演出它的感覺。真不愧是歌姬啊。希望我也能成為這樣的歌手。

【福爾磨渣俱樂部5】口號社會

大家應該都看過周星馳演出的「鹿鼎記」;片中韋小寶正式加入天地會、拜入總舵主陳近南門下時,陳近南要他偽裝太監、混入宮中刺探清廷機密時,跟他說了一番語重心長又意有所指的話: 陳近南:「小寶,你是個聰明人,所以我們就用聰明人的方式說話,外面的人就不行。」 韋小寶:「不解?」 陳近南:「讀過書明事理的人,大多數已經在清廷裡面當官了。所以我們要對抗清廷,就要用一些蠢一點的人。對付那些蠢人,就絕對不可以跟他們說真話,必須要用宗教形式來催眠他們,使他們覺得所做的事都是對的。所以『 反清復明』 只不過是個口號,跟『阿彌陀佛』其實是一樣的。清朝一直欺壓我們漢人,搶走我們的銀兩跟女人,所以我們要反清!」 韋小寶:「 要反清搶回我們的錢跟女人 ,是不是?說來說去復不復明根本就是脫褲子放屁、關人鳥事呀!行了,大家聰明人,瞭解!繼續。」 陳近南:「嗯。總之,如果成功的話,就有無數的銀兩跟女人,你願不願意去呀?」 韋小寶:「願意~!只不過你剛剛那句九死一生太嚇人了。」 好啦,的確陳近南居然有種說出這有夠口是心非的話,也真虧他是一代大俠。不過我希望大家注意這句話: 「所以『反清復明』只不過是個口號,跟『阿彌陀佛』其實是一樣的。」 其實相信大家都已經注意到了,我們的生活中其實充斥了各式各樣的口號。講句難聽話:口號就是因為「還沒辦到」才會是口號。如果是已經做到的事情,根本不會也不需拿出來喊口號。例如說當今政府有一天到晚喊著「官員貪瀆要『嚴查嚴辦』」嗎?沒有嘛,因為已經在辦了。那政府常喊的是什麼?結果還是「633」、還是「拼經濟」,因為經濟就是一副半死不活的德行。大陸也是一樣,現在他們就比較少喊「發展經濟」、改喊「和諧社會」了,就是因為快速經濟發展後的社會道德失序、以富欺貧的問題比往日更為嚴重,才要強調一下「和諧」。 我們平常念「阿彌陀佛」的時候,其實未必有真的去想成佛。反過來講當我們喊口號時,實際上未必會去認真地去想口號裡頭的東西,更別提去執行了。口號終究只是個用來提醒自己的文字,如果我們根本就不想被提醒,那其實這個口號喊或不喊都是二斤半。再者,台灣的政治已經完全是口號比賽、看誰的口號喊的響、喊的好聽,至於有沒有執行可能早已經不在其中。聽了這麼多年的口號,老實說台灣人真的該覺悟了,也許下次選舉時我們應該反過來質問,這些政客到底有沒有打算實現這些口號。 最後再提醒一點

【福爾磨渣俱樂部4】宣傳,把你當白痴

首先聲明:我是個社會主義者,我支持科學、理性與人道。沒錯,我反對法輪功,一如我反對其他用偽科學欺騙世人的偽宗教與邪教。當然,如果真的有違反人道的罪行發生,我自然是不吝批判的。但是我必須提醒讀者(如果有的話)一件事: 不是每個你「敵人的敵人」,都是「你的朋友」;法輪功是中共的敵人,但不代表它是台灣的朋友。原因很簡單:偽宗教是一個講求理性的社會所不容許的存在。我相信台灣是個理性的社會,台灣的人民是理性的人民(真糟糕,我剛寫完這句就後悔了!),所以本來就不該讓這種「把宣傳對象當白癡」的宗教繼續存在。 先來看一下新聞: 「根據警方判斷,問題最嚴重的是,根據鋸開的頭骨新舊不同的程度判斷,這些人不是被一次性殺死的,應該是多次作案積累起來的。現場遺留的證據表明,頭骨被扔棄的地方應該不是第一現場,很有可能是作案者為毀滅證據將頭骨異地拋棄。從新頭骨來看,這個罪行還在進行著。僅僅發現的就有121個被殘害的頭骨,甚麼人可以被活著用電鋸鋸開頭顱,被吃掉大腦,而沒有法律約束呢?唯有法輪功學員。」 以上引用人民報(好像跟什麼「大紀元」、「放光明」是差不多的法輪媒體)於2006.04.30的報導。沒錯,這個就是最近很紅的、發現大量不知是猿猴還是人類的頭骨的那個新聞。 我為什麼說這個宣傳是把宣傳對象當白癡呢?很簡單,任何一個略懂邏輯的人都該看得出來。「甚麼人可以被活著用電鋸鋸開頭顱,被吃掉大腦,而沒有法律約束呢?唯有法輪功學員。」等一下,有任何物證指明這些屍體是屬於法輪功「信徒」(學員?你不要搞笑了,絕對是信徒)的屍體嗎?並沒有。有任何人證能夠證明進行屠殺的是中共、受害者是法輪功信徒嗎?也沒有。 是的,沒有直接證據,總而言之就是一口咬定。這絕對不會是一個有理性的新聞工作者會寫出來的文字。 對,你會問,「那麼在巴勒斯坦、波士尼亞跟東德境內的『萬人塚』,也沒有直接證據啊,為什麼可以以此控告以色列、塞爾維亞跟納粹?」 是嗎?沒有直接證據?當然不是了,除了間接的「情境證據」(命令書檔案等,證明有部隊在發現萬人塚區域活動過)之外,還有現場的遺跡勘查、驗屍、遺物考證等等複雜的蒐證工作,才指明加害者與受害者的身份。 那麼,這則新聞有提到任何證據嗎?沒有。然而他還是選擇把受害者說成自己的信徒。請問這正確嗎? 我們當然要譴責任何非人道的罪行,但是輕易地相信這樣粗糙的宣傳、進而盲

【福爾磨渣俱樂部3】對「法律系」出身者的一點淺見

首先聲明:我的好朋友當中也有法律系的人,但是本文當中並非對法律系學生惡意吐槽,而是希望若有法律系的讀者展讀至此,能對自己有些正面的期許與反省。 美國人怎麼看律師?很簡單,就是「說謊者」。 台灣人怎麼看律師?老實講,我沒跟律師打過交道,但個人感覺「不會跟美國差得太遠」。 我們有個律師當過總統,之前還有個律師在當行政院長。 他們的政績我不打算批評,這不是本文的討論範圍。 但就我自己跟部分法律系學生的交手經驗,我不得不說:不甚愉快。如果「律師性格」這種東西真的存在,我感覺這性格似乎不是相當正面。 首先,我認識的法律系生,不知何故,「眼高於頂」者大概十有六七。我不得不發問:讀法律系有這麼「榮耀」嗎?連醫科生這種「理論上更為光榮」者都並未如此,為什麼法律系生會這樣?我知道有個諸位的「光榮學長」當總統,另外還有許多諸位的「優秀前輩」身居要津。但是,該驕傲的是他們自己,以他們自身的力量掙得今天的地位,而不是僅僅憑著讀了幾年書而躋身法學院的諸位。現在的你們,是還沒有資格驕傲、還沒有資格「眼高於頂」的。不,即使你們也達到了如你們的前輩那樣的地位,也是不能眼高於頂的。耶穌都能為他的門徒洗腳了,你有資格認為你可以不必居人之下嗎? 其次,這些讓我不甚愉快的法律系生當中,另一個叫人討厭的特質,就是「訟棍」,動不動就「我要告你」。 遇到對方不順自己的意,「我要告你!」 遇到對方與自己起糾紛,「我要告你!」 發現對方其實比自己佔優勢,「我要告你!」 先生們,做為律師,你們的工作只有「告」嗎? 你們在指稱對方做的事情「不合法」之際,有沒有想過你們自己的行為如何? 也難怪,所以台灣的官員們「知法犯法」、「知法玩法」的不在少數。 如果要我寫一篇「律師性格與治國」,我大概會推導出以下的結論: 「所謂的律師性格,不外乎『眼高於頂』與『訟棍精神』。老實說,這兩者皆不可取。眼高於頂者難以下人,妄自尊大,殊不知如此態度最不能瞭解事物之癥結進而思考出解決問題之方法;『訟棍精神』尤不可取,純粹係企圖藉由威嚇與唬弄他人、搬弄是非以牟利。若以此精神治國,豈有不弱不亡不滅之可能?」 小小詬罵雜言,不成敬意。

【福爾磨渣俱樂部2】新台灣好公民守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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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去迎綠,綠去迎藍,稱「新台灣好公民」。  不要跟任何人,包括你的家人甚至男/女朋友談論你的政治立場。任何人在政治面前都是不可信的。如果想談政治,建議養一隻貓或狗。  不要領公投票,甚至不要領總統大選的票,最好是什麼選舉的票都不要領。出來選的是瘋子,去投票的是傻子。  不要聽任何辯論會或是政見發表、不要去任何造勢活動、甚至在家裡也不要看談話性節目。你要知道:你剛喝完的那杯燒仙草的智商,比出現在以上場合的任何生物都來得更高。  不要為任何一個候選人的風度翩翩或是煽動人心的詞語而瘋狂。你要知道:他們對於台灣的實質貢獻,還不如一顆甜美多汁的大西瓜。  選舉公報跟選舉文宣的理想用途:清理寵物的廢棄物以維護市容。其實最好候選人都不要印文宣,中選會也不要出版公報。我們的森林太少政客卻太多。犧牲政客以拯救地球是非常理想的交易。  承認自己是政客的人,是誠實的強盜;不承認自己是政客(或是默認)的人,是較為無賴的強盜。政客皆是強盜,程度雖然不同,但蠻橫不講理的特徵完全一樣。  台灣---不、是整個地球上都並沒有任何政治家的存在。這些應該偉大的政治家們不是已經死了就是還沒出生,不過為了方便急著讓末日降臨的上帝,大概在世界毀滅前都不會有任何政治家出生了。 

一張床的房間

三年多以前的盛夏,我第一次離開家長住。我搬到淡水的五虎岡,租了一個小套房。隨後的兩年,我搬了一次家、養了生平第一隻寵物、第一次把房間借給女生留宿、第一次找室友、第一次和室友同床、第一次在外頭開伙受到意外的好評...。值得一提的是,那兩年我第一次過著一種「原初豐裕生活」:我的收入很少、吃得不好、但還是擠出一些錢作些娛樂:買幾本早就想看的舊漫畫、定期喝一杯好咖啡。那時候生活壓力雖然大,精神層面卻意外的富足。我記得當時我剛搬好家的第一晚,我對著自己說:「我用每個月4000多塊錢,向父母買回我的尊嚴和驕傲!」 我的同學卻不這樣認為。他們覺得,我搬出自己的家,儼然是斷自己的根。我聽了只有微笑。 不過他也沒說錯。家,就是巨蟹座的殼。巨蟹座的人跟寄居蟹沒什麼兩樣,沒了殼就只是個可憐透頂的小生物。家就是巨蟹座的殼、殼就是巨蟹座的驕傲。 也是他的負擔。 人家都說在家裡跟父母處不好的人,搬出來住以後會因為跟父母的距離感而改善親子關係。我否認這個說法。那兩年與父母分居,我家裡也沒改善過對我的態度。印象最深的一次,我在家裡度週末的時候跟母親吵架,於是我在颱風登陸前夕的風雨中毅然騎車回淡水。當時風雨飄搖,我還感冒,根本是一整個神智不清,在這種狀況下騎車沒出事只能說是老天保佑。總之,最後我在恍惚間連自己走什麼路回來都記不得的狀態下,打開了賃居房間的門。 房間的陳設很簡單:一張床、堆滿書的數個書櫃、放滿了雜物與電腦的書桌。我意識模糊地脫下沾滿雨水的大衣,扔在地毯上。 我撲向那僅有的一張床。這是個只有一張床的房間,我用這張床權充殼,收納我躁動不已的靈魂。 我的靈魂總是躁動的、我的淚腺總是乾涸的。不是我甘於讓靈魂徬徨躁動,而是我找不到能讓它停下來的方法;不是我天性無血無淚,我想不出讓眼淚離開眼窩的理由。相熟的咖啡店老闆有回說要給我介紹女生,理由卻出奇的微妙:「你是個沒有錨的船,就因為沒有錨,所以找到了港口你也無法碇泊。要記著:錨在船上儘管只是呆重,但船究竟不能沒有錨。」老實說,老闆的話我迄今還是參不透,但是他大概也看穿了我靈魂止不住的躁動吧?而我竟是個聽安魂曲卻會失眠的人。 回到那一張床、一張床的房間。這張床很簡陋,便宜的椰子纖維做的薄床墊,底下就是構成床架的巨大木構。不像家裡那張軟的近乎無質感的席夢思,這簡陋堅硬的床卻接近祖母那張只墊了一層薄墊被的木架床的質感。這裡就好像是赤道無風帶,即使你張了

逝去Ⅱ:自私

他是個利己主義者,他的母親總是這麼說他。 對別人好,只不過是希望將來能夠獲得回報;習慣照顧別人,只是為了博得團體間的好名聲;從不在人前生氣,只不過是為了維持自己長期打造的形象。總而言之,都是為了自己。不知何時,他自己也開始這麼相信著,並且戴上了那個微笑的面具。 什麼時候認識了她呢?他只記得初相識時的場景,但是時間早就忘了。對,時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因為認識的是她。 他並不知道,或者是不瞭解這算不算追求。他幾乎從不拒絕她的要求,而當他在陪她時,他也是很盡心地幫忙她,或是聽她抱怨她的生活。 而習慣是很可怕的。 他開始覺得,她好像習慣了這樣的相處,而他也開始習慣了。或者最初對她好,是為了獲得她的感情;但是,對現在的他來說,這個理由好像已經不再重要,或者是他遺忘了。他已經忘了說、或者是不敢說,說出他對她的感情。他怕說出來的時候,她們就不能這樣相處下去了。 那年的春天,他替她過生日。他覺得這可能是最後一次了。 他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他覺得認識了她以來,她變的很多,也幾乎都沒有變。但是,就這樣無所作為地留在她身邊,又能代表什麼呢?自私地想要留在她身邊,只是因為不想改變? 又或者,現在離開她才是一種自私呢? 於是,他還是離開了。他覺得也許這樣才能讓雙方都成長。 他到最後,也還是沒有說出口。 沙漠的天空,不論日夜都很美,讓他想起她曾經說過的,因為家管嚴所以不能任意地出來看夜景的事。沙漠的天空很美,恍如夢幻;那曾經與她一起共度的時光,也好像是遙遠的夢了。在異國,他埋首於自己的工作,刻意地避免與她聯絡,好像是逃避著什麼。但儘管是逃避,他還是忍不住買下了許多認為她會喜歡的小東西,放在他的私人物品箱裡。 一年期限將至,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地寫了e-mail給她,說他會回台灣去替她過生日。應該來得及吧?他想。 明天就可以上飛機回去了,而今天他們去採訪難民營裡的臨時小學。 突然從門口衝入的武裝蒙面者,他一聽口音就知道不是善類。他的知識告訴他:這些人是某政權為了挑起國際衝突而派來的「專業人士」,這些人不會留人質活口的。他也知道,以他自己的求生技術跟知識,他可以獨自逃出去;但是,被做為人質的孩子怎麼辦? 那時,他作了個總算不自私的決定:他以自己為誘餌來分散注意,掩護與他一起來採訪的記者帶著孩子脫逃。 他的身體已經沒有了痛覺,他的血濕透了上衣。他微笑著,品嚐死亡的味道。他知道,

逝去Ⅰ:微笑

在她的記憶中,他總是微笑著的,除了在他讀書時的一臉嚴肅之外。他應該不是沒有其他表情的吧?她有時會這樣想著,但她從來沒有見過。 從他們認識以來,已經過了多久了呢?也許已經有幾年,但總像有著什麼阻隔,他似乎故意地想保持一點距離,而她也樂得如此。雖然在她身邊時,他總是很溫柔的、很細心的,雖然有時稍嫌呆板了些。他有時陪著她讀書、替她煮茶、替她買午餐。他從來不多說什麼,只是靜靜地聽著她說。 他從不說他是否喜歡她或者是不敢說呢?而她也從來不去釐清、或是覺得沒有釐清對他的感覺的必要吧!又或者,覺得釐清之後,他們就沒有辦法保持這樣的關係了。 那一年春天,他替她過生日,一起去吃晚餐。她很難得地,在他的笑容間看到了一點苦澀。 「我要出國了。」他說。「喔?」她問。 「我參加了一個到中東的長期採訪計畫,去那裡當駐地文字記者。」 「喔。」她想了想,盤中的佳餚不知何故,開始失去了味道。 「你要去多久?」 「下禮拜就出發,去一年。」 「什麼時候回來?」 「還來得及替你過明年的生日喔~」他微笑著,可是卻突然閉上了眼睛。那天晚上的最後,她們合照了一張,這是她們認識以來唯一的一次。 他就這樣走了。除了偶爾捎來的幾封e-mail以外,他幾乎沒有跟她聯絡,好像是故意要從她的生活中全面撤退一樣。她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但是又覺得好像缺了什麼。有時,她偶爾會想,中東真的有這麼遠嗎? 他又寄mail來了。他承諾他會趕回來再替她過生日。但是… 生日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他沒有來。 「對不起,請問妳是XX小姐嗎?」這位奇怪的訪客,在暮春的午後來到她的家。 「是的,我就是。請問你是?」 「對不起,這個包裹是X學長的。他有留言說要交給妳。」 「他怎麼了嗎?」 「他被捲入恐怖攻擊,為了救被挾持的孩子被槍殺了。」 「……」 她打開包裹,裡頭有各式各樣充滿民族風味的小飾品,似乎是各地收集來的。包裹的底層,有個他長年不離身的皮夾,她見過的這個皮夾。斑駁的人造皮說明了它伴隨它的主人走過多少時空,而皮面上略經擦洗卻依然殘留的血跡,彷若是他最後的留言。 打開皮夾,夾層裡頭有張那晚的合照。

魔王陪臣記事

我是為了他而存在的。 我是個魔像,惡魔親王駕前首席魔將、兼領親王禁衛魔像軍團團長、暨魔域宰相。我的主人、惡魔親王殿下,用他的血驅動我胸口的魔力引擎,我分享他無盡的力量,用我的一切侍奉他。我是他的劍、他的盾、他最忠誠的僕人。 同時,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諍友,而這是他的父親、偉大的先王在創造我的時候,賦予我的使命。因為我是他所創造的純粹理性機器,用以輔助我的主人做出最適切的判斷。 我是被刻意作成與人類相同的模樣,因為我的主人似乎是因為不知幾世的隔代遺傳之故,長的幾乎與人類無異。也因此,先王殿下對他期待極高,認為他也許會是個徹底瞭解人類弱點、能夠誘引更多人類墮落的關鍵。為此,先王把他送進人類的世界裡頭學習,而讓我作為他的保鏢。 我是純粹理性的機器,對我來說能稱之為慾望的事物只有兩種:知識,以及保護我的主人。人類的世界充滿過去我在魔境中不曾接觸過的知識,我與主人都如同餓殍尋食一般瘋狂的研究著。另一方面,雖然主人是惡魔親王的接班人,但由於他平凡到幾無破綻的外表,加上刻意壓抑低調的行蹤,我們並沒有被任何除魔者發現,我的本職自然也輕鬆許多。 人類世界很複雜,尤其是人類的情緒。我沒有情緒,那種東西對我而言非常難以理解。但是主人可以,可我相信這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因為就邏輯上來說,理解就代表著體驗,而體驗情緒會讓人偏離理性,從而有做出不適當判斷的可能。 我知道他理解並體驗過了,因為我看見他臉上的表情豐富了許多,但是和我直接感覺他的內心反應卻不完全一致:例如,他生氣的時候以微笑取代皺眉、用無可奈何的苦笑掩蓋心中的不適。這種反應,在魔境中我只在魅魔身上見過,而那些魅魔卻是靠著用各種表情訛詐人類吸取精氣為生的傢伙。我的主人從人類的世界中學會了用表情訛詐?果然是親王殿下的接班人,繼承了先祖全部才能的惡魔。 但是,我仍然必須搞懂為什麼主人學會了這些,這是我的職責。 我搞懂了。主人在某個女人的面前特別容易如此用表情說謊。他盡可能地滿足那個女人各種任性的需求,雖然是在不暴露自己身份血緣的範圍之內;另一方面,在她面前時即使他明明不悅,但也仍然裝作很快樂的樣子。這種情緒是我過去沒有見過的。此外,依據邏輯判斷,這個女人有可能會成為他的「弱點」。 是做出建言的時候了。 「殿下,您必須抉擇了。」 「...」主人沈默著,但我必須請他說出來。 「現出您的真實身份,立刻把她搶回去。或者,在我們回去之前把她忘掉。

說個故事吧...

有個少女,她有一個會說話的木偶 當她快樂的時候,她與它分享,而它微笑、為她講一個快樂的故事。 當她難過的時候,她向它哭訴,而它靜靜守望、稍後為她講另一個能使人快樂的故事。 少女後來遠行,她把這個木偶留在自己原本的房子裡。 木偶等啊等的... 它很有耐心,它知道它身上的魔法使它有著無限的時間去等待。 很多年之後,房門被打開了 少女已經不再年少。 「我好冷。」 木偶拆下自己的左手,扔進暖爐燒化。 「我要聽故事。」 木偶開口,講了一個故事。 每當她說「好冷」,木偶便拆掉自己身上的一部份零件去燒化,同時繼續講著故事。 最後,它只剩下頭了。 「我好冷。」 「我只剩下頭了。」 「但我還想聽故事。」 「那麼我講一個木偶的故事吧.... 「從前有一個木偶,它...」 天亮了。 火,沒有滅。 她靜靜地、走出了房門。

後繼

地球正曆4687654321年 在脈翅大學的電腦中心,兩個同學正在翻找資料。 A:你看這最新的考古挖掘現場,似乎能夠證明人類曾經為了度過大滅絕的危機,進行人蟲融合的實驗呢。 B:看這個新出土的頭骨,他們似乎是選擇蝗蟲來作為融合對樣呢。 A:真是選錯物種了,應該選我們生命力最強的蟑螂才對,怎麼會選擇蝗蟲呢? 挖掘現場挖出了一塊招牌,招牌上的字已不是現在的智慧生物能夠解讀。深紅色的「石森プロ」字樣已經模糊不清,見證著這個由外骨骼生物統治的未來。